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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阳夜市上的安徽籍流浪歌手在贵阳收获了爱情(图)
发布时间:2012-10-17        浏览次数:1953        返回列表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流浪,流浪……

    国庆长假,跟着4个流浪歌手在贵阳夜市大排档流浪。初中毕业后,他们便浪迹天涯,以卖唱为生。凭自己的歌喉赚钱养活自己以及家庭。但是,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、尊严和梦想。

      生计和艺术无关

    贵阳。合群路、陕西路夜市。
 


流浪在合群路的歌手。左起:“卑微”、“下辈子 见 ” 、 “ 何必”、“螳螂”。


 

    每到黄昏时分,夜市大排档沿街两边一字排开,霓虹闪烁,烟火升腾……贵阳的夜生活就此拉开序幕。

    觥筹交错、猜拳行令间,阵阵优雅的歌声伴着吉他和铉,飘扬在夜空。那是流浪歌手们在卖唱。他们怀抱吉他,在夜市游走,或一人一吉他,或两人一组合,低吟浅唱,取悦客人,收钱走人。
 


3个歌手在合群路穿梭
 

    合群路、陕西路一带,游走的流浪歌手有六七个,除了一个是男生外,其余都是女孩子。他们手里除了一把吉他,还有一份歌曲节目单,排列着上百首歌曲,《春天里》、《没有钱你会爱我吗》、《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》、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》等,都是些正在流行或曾经流行过的歌曲。显目位置写着:20元一首。
 


“卑微”姐妹的点歌单
 

    他们基本都是初中或者高中毕业,没有受过专门的培训。唱歌,对他们来说,纯粹是为了生活,而无关艺术。

    正在奋斗的“螳螂”

    在合群路遇到流浪歌手“螳螂”时,他抱着吉他,背着一个40多斤重的音箱,正在为一群宵夜的食客唱歌。客人连点了两首歌,也没跟他讲价,痛快地付了40元钱,他连声道谢。之后,再转身走向另一个大排档,小心地询问食客:“先生,点支歌吗?”

    “我只有靠自己才能改变命运,我相信我的努力会成功的!”这是10月4日,“螳螂”在QQ空间里给自己写下的勉励之语,他给自己取的网名叫“正在奋斗的‘螳螂’”。

    “螳螂”今年21岁,来自安徽滁州。他面目清秀,说话轻言细语,只要见到人就是一脸的笑容。在他老家那一带,早年就有人外出卖唱卖花,全国各地流浪,过年回到家时,都带着不菲的存款,让乡里人眼红而纷纷效仿。

    他读到高二就辍学了。去南京上了几个月的音乐培训班,专学吉他。随后就被妈妈带到了三亚,开始流浪歌手的生涯。同行的还有妹妹“何必”,年幼的她不唱歌,只卖花。

    三亚只有冬天游客多,卖唱的生意只有那么几个月,不宜久留。2010年,妈妈带着“螳螂”兄妹来到了贵阳。爽爽的贵阳气候宜人,夜市红火,是卖唱卖花的好地方。他们在旭东路煤矿村租下两间便宜的民房,妈妈做饭洗衣、跑花市批发鲜花,哥哥卖唱,妹妹卖花。一家人就这样在贵阳留了下来,一住就是3年。

    在流浪的日子里,妹妹“何必”也长大了,开始跟哥哥学习唱歌,并且很快独自上阵。在贵阳的两年多时间里,兄妹俩风雨无阻,天天夜里上街卖唱,存下了不算少的钱。

    “存够了钱,回家去买个车,然后做点小生意,不再唱歌了。”“螳螂”对未来的生活有着自己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卑微”和“下辈子见”

    “卑微”和“下辈子见”是姐妹俩,来自安徽凤阳。“你知道朱元璋吗?你知道凤阳花鼓吗?都出在我们凤阳!”姐姐“卑微”向记者介绍她们的家乡。
 


“ 下 辈 子见”
 

    “卑微”今年23岁,“下辈子见”21岁,他们让记者这样称呼自己。两人从2006年开始就不再读书,四处漂泊,流浪卖唱。

    那一年,“卑微”上初三,“下辈子见”上初一。家里的生意亏了本,欠下一屁股债务。看着父母焦头烂额的样子,姐妹俩再也无心念书,开始筹划“家庭拯救计划”——— 挣钱,还债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工作能力的她们,商量了无数个夜晚,最后决定跟着乡邻外出卖唱。这是她们能够想到的、唯一不需要成本的赚钱之路。

    做出卖唱的决定后,她们买来一把便宜的吉他,还有简易的吉他教程,一步一步地练习自弹自唱。

    “没有老师教,全是我们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。”姐姐“卑微”说。

    几个月后,姐妹俩跟着老乡去了广西北海,那里是旅游胜地,游客很多,生意比较好做。

    “一开始揽生意的时候,很害羞,说话像蚊子叫一样,自己都感觉得到那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。”妹妹“下辈子见”说。

    初初开唱,歌声并不是很好听,有时候还会忘词、黄调,客人就起哄,少给钱,甚至不给钱,遇到过不少的尴尬。时间长了,会唱的歌多了,唱得越来越熟练,生意渐渐顺利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样的业余唱歌水平,只能在街头大排档卖唱,根本进不了那些酒吧、酒店的大堂。”姐姐“卑微”说。但是,夜市大排档不是每个城市都红火,她们就换地头。在北海唱了几个月,就去了福州,后来又去了大理。但是生意都不好,没多少客人。

    2010年3月,姐妹俩来到了贵阳。

    贵阳的合群路、陕西路、兴关路3个街头夜市小吃街生意火爆,每晚人来人往,直到深夜,在全国都很少见,是卖唱的好地方。她们留了下来,一唱就是两年多。
 


凌晨2点,“卑微”姐妹下班收工

    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,姐妹俩拼命的唱,除非生病躺下,一天也不敢耽搁。如今也赚钱帮家里还清了欠债,还小有结余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流浪歌手的心酸

    夜市上的食客是点歌的听众,也是“买单”的“客户”,对流浪歌手一般都多少有那么一点优越感。流浪歌手们也不敢去得罪他们。这些食客大多喝酒,喝醉了就更危险。对卖唱的歌手来说,委屈甚至屈辱,几乎天天都会遇到。

    有的客人点了歌,说好了价钱,到歌唱完了却又反悔,少给钱。有的人则是挑这样那样的毛病,说声音不好、跑调了,赖账不给钱。有的人点了几首歌,却死活少给一两首歌的钱。还有的人喝醉了,动手动脚的……

    夜市上什么人都会遇到,这样的时候,他们偶尔会据理力争;但多数时候会忍气吞声,看情况不对,赶紧扭头就跑。回到夜市后面的角落里,偷偷抹泪。
 


经过一个大排档,一个食客突然搭讪,“卑微”笑着回应客人。
 

    当然,这样的人只是少数。多数客人都会很客气,很礼貌。有时候也会遇到好人,理解他们的艰辛,会多给一些钱。

    “螳螂”就遇到一个北京来的游客,点了几首歌,问了一点他家里的境况,一次给了他1200元钱。

    “卑微”、“下辈子见”和“何必”也同样遇到过这样一次好事情:一桌客人吃了3个小时,点了3个小时的歌,3个女孩轮流唱,最后每人分得700元钱。

    这样的好事情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,多数时间里,他们一天的收入在一两百元之间。
 


一桌客人说,再打点折就点她们的歌,“卑微”姐妹在商量。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单生意。
 

    歌手最怕的事情就是生病,特别是感冒。人一感冒,嗓子就哑了,就唱不成歌了,也就没了收入。为了保住嗓子,他们特别注意保暖。在唱歌的时候也尽可能压低嗓音,因为长时间唱歌,再好的嗓子也会坏掉。为了润喉,有时候一晚上要喝几瓶矿泉水。

    夜市旁边,一家时装店屋檐下的台阶,是“卑微”姐妹和“螳螂”兄妹的临时营地。没有生意的时候,4人就在台阶上一字排开坐下,说着一晚的收入、遇到了什么样的委屈;多数时候是抱着吉他,看着街头人来人往,默默无语,想自己的心事。
 


“螳螂”在大排档后面的角落里调试吉他。
 

    这个两米长、一米宽的台阶,也是为他们遮风避雨的港湾。遇到雨雪天气,他们就龟缩在这个角落里,挤成一堆,祈祷雨雪早些停下来“大雨大雪一直下的话,夜市上就没有客人来,就不会有人听我们唱歌。“螳螂”说。

    夜市从晚上六七点钟开始,一直要持续到深夜两三点钟。流浪歌手也随着夜市的开始而上班,直到收摊客人散尽才下班。

    流浪歌手的爱情

    流浪,是流浪歌手的宿命。

    常年漂泊在外,就算在这个城市逗留了一两年,但终归是过客。心,仍在流浪。

    “卑微”来到贵阳那一年21岁,正值花样年华。每天穿梭在一对对的情侣身边,柔情似水、哀怨婉转的情歌唱了一遍又一遍,“卑微”也不禁春心荡漾。

    每天在大排档中穿梭,服务员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有事没事的殷勤打动了“卑微”的心。

    男孩有个外号叫“大傻”。其实人不傻,性情耿直、为人豪爽而已。
 


“螳螂”(右)和妹妹“何必”。

    “大傻”来自贵州修文,与“卑微”同年。在酒店学过厨师,却最终扎根合群路上留一手烤鱼大排档,做服务员,一干就是几年。

    “卑微”来到合群路卖唱几个月,“大傻”就被迷倒了。“大傻”每天鞍前马后地照顾“卑微”,经常在下班后送她回煤矿村。有朋友来聚会时,他请客,必亲点“卑微”唱歌,还找着借口多给钱,照顾她的生意。遇到“卑微”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陪着她逛街、散心。在夜市上,“大傻”警告所有的人:“她是我罩着的人,谁也别想欺负她!”

    经过半年多的穷追猛打,“大傻”凭着自己耿直、豪爽的性情和细致的心打动了“卑微”。

    “卑微”相中了“大傻”。
 


繁华的合群路  贵州都市报记者 邱凌峰 摄

    “我家远在安徽,而他家也在修文农村,我们都像浮萍一样在水里漂着,怎么能够走到一起呢?”虽然看中了“大傻”,“卑微”的心仍然很纠结。“大傻”这几年一直在夜市做服务员,没有什么积蓄,她自己也刚把家里的债务还清,双方的经济情况都不好;加上家人也不同意他们的交往,两人的恋情一直是在“卑微”的犹豫不决中偷偷进行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!”“卑微”喃喃自语,“我不会长期唱歌,也不会在这里久留,我们能有什么结果吗?”

    流浪,不知归期是何夕。


 外面的世界  视频:



 

  作者:贵州都市报     赵惠